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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潮:国家艺术基金的艺术追求

2017-01-06 11:43 来源:光明网-文艺评论频道  我有话说
2017-01-06 11:43:31来源:光明网-文艺评论频道作者:责任编辑:李姝昱

  二、内涵的深广特质

  对艺术作品内涵的深广挖掘与推展是精品艺术不可或缺的创作之探,是现代舞台艺术应该积极面对的发展视角。其深,在于不停留于主题的表层,不求脸谱化地表现人物或场景,而是突出挖掘人物或事件的触动人心之处,给人以深刻印象;其广,在于不仅止于所表现的对象本身,而是将情境营造、人物关系扩展到更大的范围,给人以“小故事,大历史”的宽广度扩展。

  豫剧《焦裕禄》所要表现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典型人物,但如何挖掘人物的内心世界和精神世界,如何把半个世纪前的往事写得既有历史深度又能与当代观众的情感、认知相沟通?才是戏曲不落俗套并走得更远的紧迫问题,编剧们从“经典事件”如“火车站礼送乡亲”“瓦窑村访贤问苦”“病床上痛斥韩大刚”等中,挖掘了深层次情感的时代人物焦裕禄形象,演员贾文龙以其朴实无华的正义形象,给观众挖掘出一个清廉务实、与百姓心心相连、战斗在第一线做实际工作的县委书记、具有大爱情怀的共产党人焦裕禄,这样的深度挖掘也使豫剧的高亢激越唱腔发挥了长处。

  商洛花鼓戏《带灯》较为丰富地塑造了带灯(原名小萤)、竹子、王后生、疯子等人物,又会制造戏剧矛盾冲突,创造了朴实亲切的戏剧化小矛盾,将人物塑造得有深度,有情调,由此而将乡情基调下的矛盾解决得符合人情,恰如人心,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真实展现了当前中国基层干部、基层社会的现状。戏剧将带灯到偏远山乡樱镇做综治办主任时发生的矛盾进行巧妙解决,将这个贫瘠、偏远的小镇充斥的上访、冤狱、村干部不作为、尘肺病等现象进行了耐心细致地呈现,表现了带灯像一只萤火虫一样在夜中巡行,发挥着点点光亮,燃烧和照亮人们前行的平凡而高大的形象。

  歌剧《天下黄河》虽然主要表现冼星海创作大合唱的过程,但作品进行了宽广的扩展,以当时中华民族抗日战争宏大历史为背景,对陕北军民抗日救亡、民族解放的宏大场景进行渲染。为此,歌剧还设计了冼星海的爱人钱韵玲、同学穆扬、村女兰英子和八路军侦察连长王大雷等人物,来协同呈现冼星海在延安工作、生活期间的思想蜕变。革命过程和《黄河》创作的突破性进展协调发展,作品并未拘泥于《黄河大合唱》的音乐而是将陕北民歌及冼星海之前的作品如《在太行山上》等纳入其中,由此而凸显史诗性基调。在表现延安根据地广大军民与敌人进行殊死斗争的英雄气节和民族精神时,最终引出《黄河》的主要音乐主题,是作品最后意义升华的点睛之笔。歌剧的主旋律意义和现实主义价值正是由于它对作品广度的开掘而产生的。

  《又见国乐》虽然是《高山流水》《梅花三弄》《阳关三叠》《丝绸之路》《春江花月夜》《二泉映月》《十面埋伏》《春节序曲》《沂蒙山小调》《鸿雁》《黄河》等十余首经典中国民族乐曲的联缀演绎,但它在故事场景化的叙说和演绎中的新解,颠覆了传统民乐演奏表演形式,以一个个特定乐曲解说情节和故事的线索,将主题进行了集中呈现,不仅让大众领略了琴箫合奏、二胡、琵琶、笛箫、阮咸、唢呐等独奏技艺与大乐队合奏,还扩展地认知了原曲内容的思想意义,并利用多媒体影像技术融入奇幻的虚实场境,别样的审美情趣与音乐情境使观众的现代审美得到满足。由此可见,《又见国乐》不仅是一台常规的音乐会,而且是一次融合乐团创作理念、思想,站在符合国家文化发展战略的高角度、新视野,去面对传统文化继承的艺术创新,是一次全面展现中央民族乐团新成果的全面汇报,这种创新形式的扩展拉近了观众与演创的距离,使中国传统音乐的魅力和精髓得以发扬。

  内涵的深广拓展是国家艺术精深化发展的特色探索,它使大剧在内容表现上最大化地发挥优势,也使很多传统题材得以散发出时代光彩,展现出更多样的文化蕴涵、审美情趣,最主要的是,它响应了“以人民为中心”的创新型观念,从而易于为当下大众所接受,易于传统艺术的传承。

  三、结构的线性思维

  中国戏剧的结构思维在传统手法中注重散性的、开放的结构思维,注意对故事线索的依赖,使其线性思维特质明显。如何才能在借助西方舞台戏剧结构的矛盾冲突时,不消减线索的主导性作用,很多戏剧探索了可行性举措。

  其一是围绕中心点的逐层展开。以戏剧为中心是中外艺术常见手法,此次艺术节中的剧目以戏剧中心点进行展开,也较好地发挥了这一特色,如儿童剧《大山里的红灯笼》(长春演艺集团有限公司长春话剧团2014)、话剧《老大》(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有限公司2014年)、《凤凰》(浙江话剧团有限公司2015年)、《台北新娘》(湖北长江人民艺术剧院有限责任公司2015年)、《朝天门》(重庆市话剧团有限责任公司2015年)、《天下第一桥》(甘肃省话剧院有限责任公司2014年)、《兵者•国之大事》(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话剧团2014年)、《伏生》(中国国家话剧院2015年)、《麻醉师》、音乐剧《火花》(山西省歌舞剧院有限公司2015年)、舞剧《我的贝勒格人生》(内蒙古民族艺术剧院歌舞团2015年)、《太阳的女儿》(西藏自治区歌舞团2014)等。这些剧目有较为集中的人物形象塑造之选,或大或小;有较为集中的戏剧矛盾冲突,有短或长;有较为曲折的故事线索,或动或静。如是,给人以较为集中的中心点是其获得观众接受的基点。《火花》展现了共产主义革命先驱高君宇投身革命的传奇一生,采用对白加歌段(即话剧加唱)的形式,其中心点是“我是宝剑,我是火花。我愿生如闪电之耀亮,我愿死如彗星之迅忽”的高君宇座右铭,并以此展现了革命者坚定不渝的信仰。围绕这一中心点,音乐剧设计了各色人物和各个事件,以“以点成线”的结构模式,展现了高君宇战斗一生历程的点点滴滴,尤其应音乐剧情感表现之需而设计的爱情辅线,高君宇和石评梅圣洁而哀婉的爱情故事,再次展现了时代人物在追求理想与信念上的心路历程。《太阳的女儿》以剧中卓玛的命运为中心而展开,因其解放前后的线索发展而设计为场幕关系。围绕音乐结构戏剧之需,以卓玛的主题音乐为中心而对剧中其他人物都设计了个性鲜明的主题音乐,还设计了多场矛盾冲突中的特定音乐。在这些人物关系呈现和矛盾发展推动中,卓玛的命运不断展开、交织,共同构建起统一的戏剧结构。

[责任编辑:李姝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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