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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把“俗艳”玩儿到最高端

2017-02-03 12:40 来源:光明网-文艺评论频道  我有话说
2017-02-03 12:40:44来源:光明网-文艺评论频道作者:责任编辑:付双祺

  作者:聂昱冰

  今天立春了,丁酉年第一个节气。去年,在秦汉年间就已经确立的二十四节气,被正式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二十四节气的四十八个字,不仅音美、字美、意境美,还丝丝入扣地指导、提点着人们的生活。更主要的是,它像一条光洁精美的丝绦,串起了一整年的春去冬来,把“从容、平和、自律、有序”的中国智慧贯穿到所有人的生活之中。

生活,就是把“俗艳”玩儿到最高端

  冬再寒,节气中也明明白白标注着哪一天春将至。夏再暖,秋该来了仍会来。

  这一路沿着二十四节气预先定下的节奏往前走,再枯槁的冬天,也能看到春在招手;酒到深处,也尽可以放心醉去,因为知道,前面总有一阵秋凉,吹酒醒。

  这种中国式的智慧,总会让我感动。因为它有点像母亲,用最细微、最殷勤的方式,教会大地上的子民们最有效的对抗人生冷暖的方法:不疾不徐,从容不迫。

  久而久之,中国人也习惯了对二十四节气从善如流。立春了,不见得一夜之间,就桃红柳绿、春暖花开,但每个人心里都打开了一扇窗,窗外就是春天。所以每到立春这一天,心中的春总比枝头的春,提早一步到了人间。

  春天是希望,是呼唤,也是最符合中国人审美的季节——色彩绚烂却不饱和,因为它的底色是绿水青山。就像乡间村民的传统艺术,服饰、装扮、工艺品,颜色大多明艳逼人,可并不觉得刺眼,就是因为它们的背景是广阔的色彩单一的田野。

  大概也正因为如此,中国的美学艺术,似乎永远分为两个体系:落到纸上和书上的,把清新淡雅强调到了极致;而跃动于民间的,则经常俗艳到了让人耳红眼热。

  这俗艳反倒是更贴近生活的,或者说,所谓生活,就是努力把这种“俗艳”玩儿到最高端。因为大多数人都是俗人,俗人的日子就得俗着来,只要能俗的自信、快乐。

  就像现在春天来了,就一头扎进春天里,欣然接受“春”的意念对自己的改造。立春后,泥土会变得潮湿松软,柳条会变得饱满柔和。人的灵性应该是超过泥土和树木的,所以精气神儿更应该为之一振,让自己的脸和眼睛明亮起来,也变成春天中的一道风景。

  春节假期看了两本小说,重读了狄更斯的《孤星血泪》,第一次读了《三生三世十里桃花》,这个搭配确实有点怪。

生活,就是把“俗艳”玩儿到最高端

  重读前者,是因为年前收拾书架,翻出了一本1991年的版本,428页定价4.25元,两个内页分别有两个红色印章,一个是家人的名字,一个是书店的名字,那家书店早已消失湮灭。所有这些信息,都强烈地诱惑着我去读它。

  读后者,是因为随着同名电视剧的上映,我朋友圈里有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女性在为它刷屏,我想看看其他女士目前在爱什么。

  后者很容易就读完了,以至于我读完后还愣了一会儿:“这就完了?”怀疑过后,确定了确实完了,“可是,这天上地下的折腾出这么多人物,就为了写一个女人分别和几个男人谈几场形式各异的恋爱?就不干点别的?”答案是,确实就是只谈恋爱,很纯粹。

  而前者的阅读体验则正相反——好像主人公们的日子怎么过也过不完,千回百折,磕磕绊绊。读到后来,已经分不清书中的生活与现实生活,究竟哪一个更漫长、更艰难。

  很明显,《孤星血泪》是作者在那个时代写给所有人的,《桃花》是在这个时代专门写给爱做梦的女人们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女权终究是在进步的。虽然我始终认为真正的女权,是女性有权力选择并决定自己想干什么和不干什么;是可以和男人完全平等的成为改造世界、创造世界的一员,但这件事终究需要慢慢发展。现在各行各业都已经认同了女性作为消费主体的地位了,这就是进步。

  两本小说,一本写尽俗世生活,一本尽情写神仙谈恋爱。其实,最终映射出的,都是自己时代现实中的人们,内心的渴望和需求,都是现实生活中的种种“俗艳”——功名利禄、爱恨情仇、痴男怨女。

  生活不是小说,但也万幸因为不是小说,所以生活的笔始终拿在自己手里,考量着每一个人,有没有那份智慧,把生活的“俗艳”玩儿到最高端。(聂昱冰)

[责任编辑:付双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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