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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壳机动队》,怎样证明自己不是“缸中之脑”

2017-04-10 09:57 来源:光明网-文艺评论频道 
2017-04-10 09:57:50来源:光明网-文艺评论频道作者:责任编辑:刘冰雅

  作者:云飞扬

  近日,导演鲁伯特•桑德斯将日本著名动画电影大师押井守的作品《攻壳机动队》改编为电影,将其搬上大荧幕。由斯嘉丽•约翰逊、北野武、朱丽叶•比诺什、皮鲁•埃斯贝克等主演的真人版电影更强调炫目的动作和激烈打斗的场景,我依然按照观看动画版的习惯来思索什么是存在、实然、体验以及追问“我是谁”?

《攻壳机动队》,怎样证明自己不是“缸中之脑”

《攻壳机动队》剧照

  虽然赛博朋克的呈现和对ACG的改编在21世纪都有了新的方式,我想,还是回到(人类和电影)认识论的最初去探讨这个问题。

  美版《攻壳机动队》中的少佐(草雉素子)的大脑(灵魂)和躯体一起构成了义体人,她对于自我的体认就必须达到比普通还要多两重的认识。首先,她要判断自己的外壳可以与自己的灵魂相通,更为关键的是她要去做终极验证,自己是谁?过去是否如此发生?生命与机械如何划分?大脑究竟是真的大脑或者也是一些代码?所谓公安九课(警方针对高科技犯罪的特别部门)究竟是不是类似于《黑客帝国》的史密斯——众所周知,《黑客帝国》最重要的创意来源便是《攻壳机动队》。少佐寻找真与假、实在与虚无、真相与复仇,而这些结构性的议题,都需要追溯到人如何认识这个世界及我要到哪里去。理解本片最关键的就是理解机械躯体中的大脑——它究竟是与躯体一起行动,还是被禁锢在一个场域里,色还是空、红粉或者骷髅,在当事人来说都值得再讨论。也许所有的行动都只是假象,既然身份和记忆可以移植或更替。黑暗和光明的现实都可以是真实的,也可以是虚假的。

  怎样证明自己不是“缸中之脑”?这个假想问题出自《理性,真理与历史》,希拉里•普特南指出“一个人(可以假设是你自己)被邪恶科学家施行了手术,他的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对于他来说,似乎人、物体、天空还都存在,自身的运动、身体感觉都可以输入。这个脑还可以被输入或截取记忆(截取掉大脑手术的记忆,然后输入他可能经历的各种环境、日常生活)。他甚至可以被输入代码,‘感觉’到他自己正在这里阅读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这样一种场景,在你看来,是否意味着失去自由?

《攻壳机动队》,怎样证明自己不是“缸中之脑”

《攻壳机动队》剧照

  也许不一定,在1999年沃卓斯基兄弟(当年是兄弟,如今是姐妹)导演的《黑客帝国》中,无数的人类就处于如此境地中,且自以为是的生活着。而在菲利普•K•迪克一系列小说和由此改编的电影中,无数的角色为之困苦。《银翼杀手》和《全面回忆》天才的将复制人的自我认知和擦写记忆的超级紊乱处理的非常精彩。既然,机器人可以梦见电子羊,那么《攻壳机动队》的少佐的意识、灵魂(Ghost)与驱壳(Shell)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本片先后给出了少佐两个身份,也让观众明白她的大脑是客观存在的,至于她的意识本身可以被修改。

  在中国玄幻小说中,也可以如此描写,灵魂穿梭到千里之外,或者寄托到穹顶之上、寄宿到他人身体之内。物质和意识之间的关系,分为唯物和唯心两大流派,再加上主观、客观的分野,再加上宗教和科学也来争夺最终解释权,对于本片所形容的未来世界(科幻电影非常喜欢以华洋杂处的香港为原型)其实有着紧急的现实意义。毕竟,奇点如果存在,那么很快就要来到,机器人会接管世界吗?如果机器人不接管世界,那么如少佐这样的义体人是否有机会,毕竟义体人的意志与行动力远远超过正常的人类。(云飞扬)

[责任编辑:刘冰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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