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是艰难的
——闽剧《双蝶扇》“二改”研讨会在福州召开
光明网讯（记者 孙云清）10月14日，国家艺术基金2017年度大型舞台剧和作品滚动资助项目闽剧《双蝶扇》“二改”专家研讨会在福州召开。国家艺术基金管理中心副主任王勇、福建省文化厅副巡视员赵建宏、福建省文化厅艺术处处长吴新斌与会并讲话。国家艺术基金专家组和剧目主创人员秉承精益求精的态度、更上层楼的理念，对闽剧《双蝶扇》“一改一演”的经验成果，以及接下来修改打磨的方向和要点进行了热烈探讨。
《双蝶扇》“二改”研讨会现场
闽剧《双蝶扇》是获得国家艺术基金2017年度大型舞台剧和作品滚动资助的十大剧目之一，该剧于2015年进行编创，2016年年初首演，曾获福建省第六届艺术节剧目一等奖、福建省二十六届戏曲会演舞美一等奖等殊荣，亦入选文化部舞台艺术创作精品工程。
《双蝶扇》剧照
国家艺术基金对大型舞台剧和作品滚动资助项目实施“两改两演”，旨在抓精品、攀高峰。今年5月，《双蝶扇》一改专家研讨会在北京召开。研讨会现场，与会专家各抒已见，指出剧目存在的不足，并提出了修改意见和建议。会后，闽剧《双蝶扇》主创团队认真研究专家意见，不断完善修改方案，用心、用情、用功地投入。在“二改”研讨会上，福建省实验闽剧院院长、一级演员周虹介绍，秉承着对艺术的虔诚之心和对荣誉的珍惜，主创人员根据专家意见和建议对剧目进行复排。从5月份到7月份，主创人员反复斟酌剧本、音乐、舞美等方面的修改方案，并根据实际效果多次调整。例如音乐方面，在初次的方案中，18首曲目修改了11首，经过排练演出之后，为达到更好的效果，又再次修改其中8首，可谓是颠覆性修改。
剧本改动初显成效
“优秀的作品是一剧之本。编剧架构扎实，赋予了演员更多表演空间。《双蝶扇》的剧本非常好，没有影响演员在舞台上的表演创作。”中国戏剧家协会理事、一级演员于兰首先对《双蝶扇》的精彩之处给予肯定。同时，她建议将人物关系设置得更加清晰合理，尤其是开场吴玉山娶林梦卿的理由，需要提升合理性。“周虹在第一场戏中的表演可以再收敛一点。‘含羞带笑’要加强一点‘含羞’。”
“相对于第一次演出，剧本的改动很大。”中国评剧院艺术指导、北京演艺集团艺委会副主任、一级作曲王亚勋首先对《双蝶扇》“一改”之后的效果表示满意。在他看来,相较之前，剧情之间的衔接更加圆满，但“弃儿再嫁”这一设定仍让人难以接受。尤其是从母性与女性的深度去分析，这一选择似乎不太合乎情理。所以，还需要找到一个更加合理和经得起推敲的理由，让故事继续。第五场的“沉吟”是本剧的重担，是突出艺术特点和高度的一个情节，也是提升剧目艺术性的最佳机遇。但在这段中只能听到二重唱，若使用三重唱，可以使唱段更丰满、更新颖、更动人。
“《双蝶扇》是追求和体现中国传统戏剧古典美、中国味的艺术品，二度创作很完美，对闽剧剧种与院团建设发展作出了贡献。”玉溪滇剧院主任、院长，国家一级演员冯咏梅对闽剧《双蝶扇》给予了高度评价，她认为相较之前，剧中人物的情感发展更加清晰流畅。同时，冯咏梅建议，剧本的某些合理性以及细节还需进一步修改。例如，第五场中三个人物伸手时内心的复杂性怎样表达得更加准确，第六场林梦卿拆封阅信时的肢体表演层次可以更具感染力，收尾时唱段与表演的高潮推动也需要加强。
《双蝶扇》剧照
整体仍有提升空间
山东省济南市京剧院院长于鹤咏表示，《双蝶扇》总体可以用“美景、典雅、精致”这六个字来形容。在他看来，这是一部艺术个性风格较强、特点突出、传播正确价值观的作品。“该剧所承载和传递的不仅是三人的情感故事，也诠释了道德成全、自我成全的积极意义，让我们体会到了人性的善良，可谓人间自有真情在。”除此，他还指出，舞台台口的边条存在缺陷，选材不太考究，破坏了整体的精致度，希望有所调整。
中国戏剧家协会《剧本》杂志社主编范小宁针对第五场中三人对唱的情节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这是一场承上启下的重头戏。戏里“三重唱”的问题，不仅是作曲造成的，还跟剧本有关系。因此，这两部分都需要得到充分重视、精细修改。”范小宁表示，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道德观，但会有一定的交叉。现在看来，角色身上体现的道德观比较混乱，有待梳理。她建议，进一步梳理剧中人物的世界观、道德观。
河南省戏剧家协会秘书长陈涌泉首先以“好听、好看、赏心、悦目”八个字，对《双蝶扇》进行了整体评价。他表示，“一改”研讨会中他提出的问题，在几个月中得到了较好的解决。他建议，对全剧的整体风格进一步思考和定位，注意全剧各章节主题和风格的统一。 《双蝶扇》剧照《戏剧之家》杂志社顾问、一级编剧沈虹光从时代出发，表达了自己对全剧结局、人物性格的看法。她认为，可以适当增加细节，来表现陈子霖的迂腐和书生气，以及对吴家姐弟的感恩。尤其是吴玉山为陈子霖喊冤的动机，怎样更加明晰？“人总是从个人得失评判事情，有功利才更真实。”沈虹光表示。
《双蝶扇》剧照
有贡献也有缺憾
中国戏剧家协会《剧本》杂志原主编、编审黎继德表示，闽剧《双蝶扇》是他参加国家艺术基金滚动资助项目研讨会以来，看到的改动最大、进步最大的一个剧目。剧中很多场次，进行了颠覆性的修改，并对剧中人物的情感、思想发展、心路历程认真细致地进行了梳理，在舞台上得已完美呈现。在他看来，一些细节还可以继续调整，让情节更加清晰。他建议，在第二场中加入陈子霖的内心戏，让观众了解人物在监狱中的思想斗争。另外，该剧对吴玉山善良的设定，可以多做一些铺垫。
“戏曲最丰富就是才子佳人的生旦戏，《双蝶扇》充分利用了生旦戏的这一特点，表达出主人公的人生感叹，同时也给生旦戏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福建省艺术研究院原院长王评章肯定了《双蝶扇》对闽剧发展的贡献。他指出，作品经过修改有了很大的提升，可谓一部优秀作品。但在深层挖掘和剧情流畅方面有所欠缺，希望继续加强对人物性格的把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