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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朝霞

胡朝霞,中国书协会员、浙江省青年书协副主席、浙江省书协篆刻委员会副主任,供职于宁波市文化馆。书法篆刻作品获得文化部、中国书协、浙江省文化厅、浙江省书协主办的书法篆刻展览最高奖,从1990年起20次入选中国书协主办展览。 2015年7月中国美术馆举办“大道无极”—胡朝霞书法篆刻艺术展,七次举办个展并出版同名作品集,2016年获得国家艺术基金(美术书法摄影创作人才滚动项目),2015年中国书法“风云榜”年度作品集奖,2014年获得国家艺术基金(美术书法摄影创作人才资助项目),2013—2014中国书法十大双年度人物,浙江省书协“年度奖”,宁波市委宣传部文化系统“六个一批”文艺人才,宁波市委宣传部授予文艺家胡朝霞工作室,《中国书画》杂志提名为“浙江省十大青年书法家。

  我创作作品一般没有草稿,只有一个大致的想法,如同手持遥控器的电视迷,调台换台,全凭兴致所致。或许。有很多人对我的创作态度不赞成,认为太粗糙、太缺乏理性。但我越来越觉得艺术的表现实在是艺术家心智的自白,是借助你的表现对象而创作的一种精神境界。因此,看似技法自由、情怀放任的遐想,也许更接近艺术的本质。于是我与书法之外的喜怒哀乐才有可能萌生,这便是我和书法,书法和我之间天真无邪的交流。

  每个书法家对于题材和工具的选择像是他对人生的又一次选择,这一半是因为他的兴趣,一半似乎是命中注定。你一旦选择了他们,便终生和它们难舍难分,日久天长,这种选择竟成了书法家生命形式的一部分,由此派生出来的一幅幅画面便是他生命派生出的许多永恒瞬间。我用长峰兼毫笔来创作作品,是喜欢它能制造出一种既柔和且坚强的节奏。有时它出现的质感,仿佛是可以触摸到的生活。在我的作品中,几乎看不到一张白色的宣纸;我喜欢用带有各种底纹的色宣。它常常使我在创作中产生愉悦的心情,在这种状态下,有时的效果也是出乎意料的。尤其,在创作过程中,我比较注重的不是技巧,而是当时创作时的感觉:周围的环境,一柱香、一首轻快的乐曲。。。。抛开周围的纷扰和喧闹,置身于我的艺术天地中,领略古人作书时的逸兴。

  个性比较感性的我,对于书法就是努力用心去感悟,用眼、用心灵去观察、去亲近、去体验,逐渐将物我紧密联系在一起。只有这样,才能贴进、理解古代先贤的作品。面对唐、宋、元、明、清以及现代书法大师的作品,我努力地学习。从笔法、结构、章法,从正、草、隶、篆无不竭尽全力地吸取传统的观念。我对当前颇为超前的太现代的作品不敢赞同,对太似古人的作品我也不喜欢,介乎两者之间才是我所追求的目标。但如何在掌握传统基础上有所发展,则并非易事。李可染先生曾说过:对传统要以最大的功力打进去,又以最大的勇气打出来。可贵则胆、所要则魂。学书胆子要大,路子要宽,艺高才能胆大。见识广才能路子宽。

  我想我的创作更多地来自于我的价值观和艺术观,来自于我对生活、对艺术的积极态度。在生活中我经常说“正大气象”四个字,因为我喜欢这四个字,无论交友、择师、学艺端的都是这个标准。在书法创作中我同样注重雄强气势的拓展,喜欢大气磅礴的境界。首先,我的书法主脉来自《散氏盘》、《毛公鼎》、《张迁碑》等篆隶经典,行草书最钟情王羲之、颜真卿、孙过庭、傅山、徐渭这些大家。其次,在艺术创作上我崇尚“独立之人格,自由之精神”,艺术园地里虽然“花开千万朵”,但每个人开出的花都应该不一样。无论时代和潮流如何演变,街巷人声如何鼎沸,艺术家一定要顺从自己的自然基因,让属于自己的那朵花开得天真烂漫、真率别致。再者,艺术创作一定要注重个人情感的投入,罗丹说过:艺术即情感。只要被我选中的那些临贴范本和学习楷模肯定有一些内在的东西极大地触动着我,触动着我的心绪,撩拨起我的激情。如果说在我生命的历程中有一些内心的不安、风浪、狂波甚至危机,那一定可以到我的作品中去寻觅踪影,那些快慰舒心、江河泻地般的书写正是我精神放飞和灵魂自由的象征。如果书法艺术也有浪漫主义和写实主义之分,我一定会自觉地站到浪漫主义那一边。

  在创作书法的同时,如何使自己的书法内涵更加丰富,那就要书法家具有高尚的情操和丰厚的艺术涵养,这一点很重要,也很难,孔子云;智者乐水、仁者乐山。山,崇高博大,水,浩瀚无私。君子比德,故孔子愿于山水比德而了山了水。因此,人品、修养、学识对书法家来说是尤为重要的。老子云:大象无形,而:道不可道“,书法不是一种对象性的、探索空间和捕捉形式的视觉艺术,它毋宁是一种兴的游戏,游戏过程因而不是对形式本体的不断的逼近,而是对人性境界的不断超越。其游戏规则也就不在于确保对象物和形式的创造,而是熟练程度和超妙程度的追求(所谓能品、妙品、神品、逸品的依次递进)。古人云:工夫在诗外。因此,只有多读书,不断超越自己,丰厚自己,不断分析自己,才能使自己的艺术创作不断地更新、不断地前进。

  然而,书法家们都生活在现实的土壤上,他们像所有人一样,过着漫漫无际的庸常的日子,受着各种各样的挫折的困扰,他们的意志、信仰每时每刻都受着诱惑和考验,人性中的惰性、虚荣和贪婪都是一道道障碍。我想,当一种文化气氛处于沉沦时,书法家如何找到精神的平衡,恐怕只能借助意志和信仰,要么当一个超人,要么当一个庸人,骑墙者几乎不可能,骑墙者最终还是一个庸人。每一个时代都有伟大和崇高存在,我们不必空洞地追求它。但是,如果没有这种境界,也就不可能当好一个艺术家,我重复一句我非常喜欢的名言:英雄就是被英雄的抱负所激励了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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