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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 琦
说起作家徐光耀,知道的人恐怕不多,可要是提起电影《小兵张嘎》,人们就会恍然大悟。没错,徐光耀就是《小兵张嘎》的作者。其实《小兵张嘎》并不是他唯一的作品,在此之前,他就出版了长篇小说《平原烈火》,此后还有《望日莲》《四百生灵》等作品问世。
1950年《平原烈火》出版,正在部队工作的徐光耀来到中央文学研究所学习。其间,他以作家的身份前往朝鲜战场生活了8个月,无论是在战火纷飞的战壕,还是在灯光昏暗的坑道,他都坚持着自己多年的习惯——写日记。五十多年之后,在文友建议下,他将这几十本记载着战火硝烟中的人生心路历程整理出版,便有了《阳光·炮弹·未婚妻》(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书的封面有一段题话:“尘封56年日记首次公开,揭密朝鲜战争最隐密场面,真实再现战争原貌。”
日记是一个人不同时期不同生活的真实写照,更是人生旅途的心灵反映。作者是位军旅作家,抗日时期便加入八路军,参加过无数次战斗,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对军旅生活相当熟悉。在前线,他见到了众多昔日的老战友,也多次与在文工团工作的未婚妻相遇,更有冒着枪林弹雨火线采访的生死瞬间。有时他在战地采访,刚谈到一半,战壕外枪声骤起,战士们端起枪冲向前线。待枪声停息后,战士们带着硝烟返回,采访继续。
在徐光耀的日记中,可以看到广大战士不畏牺牲勇敢冲锋的朴实形象,可以看到医护人员穿梭往来的忙碌身影,也可以看到老百姓与志愿军的鱼水情深……
其实,关于朝鲜战争的文学作品已有不少,比如巴金的《团圆》、魏巍的《东方》,还有《上甘岭》《英雄儿女》等大量影视作品,至于电影中的插曲《我的祖国》《英雄赞歌》更是脍炙人口经久传唱。而这本日记依然吸引了我的目光,因为日记这般对那场战争的侧面记载的文体,恰是作者内心世界的真实吐露,让我们随着作者简洁朴实的文笔,更加清晰更加深切更加鲜明地感受着战旗猎猎,感受着烈火熊熊,感受着普通人的非凡故事。
我十分赞赏这样一句话:日记的价值不仅表现在写的当时,更表现在若干时间之后。日记记载着个人的生活阅历,是生活的实录和成长的轨迹,是催人反省的香醇美酒,是最自由的散文和诗歌,是向自己讲述故事的忠实伙伴,她不仅记载着人生走过来的每一步脚印,而且随时鞭策人们奋勇前进永不停步。
书中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在一次大战之前,作者采访了几位即将出征的普通战士,记录了他们朴实的语言、必胜的信念。战役结束之后,他再次下连队进行采访,听取了几位英模对于战况的介绍,详细记叙了他们的英雄事迹。然而,也有几位战士未能归来,他们的鲜血抛洒在了硝烟战场,他们的青春奉献给了捍卫和平。作者以简洁的笔触、凝练的描述、真挚的情感,生动而细致地记录了那一瞬间的永恒——我想,这也是日记这种体裁的感人之处。
对于书作者徐光耀,我并不陌生,除了那部脍炙人口的《小兵张嘎》之外,上中学时就读过他的《平原烈火》,至今我的书柜中还珍藏着这两本书。读了《阳光·枪炮·未婚妻》这本书,我更加了解了这位作家的见闻思考,更加熟悉了这位作家的真诚笔墨,也更加感悟了一位军人作家在战火硝烟中的心路历程。(周 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