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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军政治部文工团原团长、一级编剧 杨月林:
首先祝贺何川带领主创团队完成了这样一个精彩的作品,这也是艺术基金工作的成效。我看了以后很激动。
当然,得到国家艺术基金资助的项目不能仅仅满足于完成创作任务,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讲,文艺创作“有高原,缺高峰”,因此我们一定要下苦功夫,把舞剧《家》打磨成精品。
《家》的背景取材自四川成都,因此这部戏理应由四川艺术家来打造。作为小说,《家》的结构清晰、故事明朗。而舞剧是具有特殊性的,它要注重舞蹈情感,而为了强调舞剧特性,有时会把很多故事、人物简化,无法做到面面俱到。但是这部剧却能让我们在体会舞蹈情感的同时也能看懂故事情节,实现了事靠感情推、情靠舞蹈牵,舞靠情感撑。一部优秀的作品要具备三点:引人入胜、动人心弦、发人深省,而这些在舞剧《家》中都有完美的展现。比如尾声部分,我看到的不是送别,而是“赶走”,特别是推箱子的两个细节,让我感动地眼泪都落下来了——亲兄弟间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有这样的举动的,出去是要受苦的,那毕竟是江湖,充满艰难与凶险。我对这部戏十分满意,早年间我与何川一起参加比赛的时候曾对他说过,兢兢业业忙艺术就一定会有收获。事实证明他在精心从事舞蹈事业这段时间里确实创作出了很多优秀作品。
话说话来,这部戏确实有潜力,但是整体节奏稍显匆忙,有些细节处理得不够细致,比如梅死的时候,一个小丫鬟路过去捡拾她掉在地上的手绢,这里没有进行有意识的刻画,看上去处理得有些草率。还有老爷子的情节设计也需要商讨,如果说只是一个伸手就代表了一种势力的话,显然过于简单。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里有个老爷子始终以影子的形象出现,倒是跟现在的情境很像,但那是电影,《家》是舞剧,毕竟不同。
椅子作为一种“势力”的象征,一直贯穿于全剧,甚至贯穿到了瑞珏在郊外产子的情节中。但是那把椅子看起来很新,颜色很浅,不太符合室外环境的情节设定。椅子的摆放虽是形式,但在舞剧中,这个形式背后就隐喻着一定的文学意味。比如产子这段情节,既然是郊外,它跟椅子又有什么关系?这个道具还不如替换成四川那种油光锃亮的石头,带有冰凉感,还能表现出此时此刻的主人公冰凉的情感世界。
还有,就是鸣凤那段独舞的空间,即窗外设计略显得空了些。没有把鸣凤的心情跟觉慧表达清楚,那种进退两难的无奈没有表达清楚,这段舞很长,但是没有抓住我的内心,导致我在看的时候有些走神。心情独白对于话剧来说不好把控,但是在舞剧中更容易处理,所以希望这部分能更细致一点。
这部戏的音乐里有很多川剧的元素,但是舞蹈设计得不是很典型,比如双人舞其实很像现代舞,这方面还需要再研究一下。我们的演员不错,特别几个主要演员,整体能力也很全面。但是群众演员弱了些,还需要修炼,这或许会给编导制造很多难点,但是没办法,需要团里把它提升。一部作品要想成为精品是需要提升整体实力的。
另外一点,给团里提个小意见,这部剧毕竟是精品剧目,请把侧幕条与沿幕收拾一下,现在的沿幕会影响人们的视线,必须是黑幕或深绿给绷平处理,让侧幕条与沿幕齐平。这样的话,舞剧的舞美及演员的表演就可以不受任何干扰。
(光明网记者石依诺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