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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网讯(记者 李姝昱)4月22日,史前文明的美学建构暨陈望衡教授新著《文明前的“文明”》出版座谈会在北京师范大学召开。《文明前的“文明”》一书,是2009年度国家社科基金资助项目“中华史前期审美意识研究”的成果,于2017年12月由人民出版社出版。作者陈望衡教授认为,在人类的进化史中,审美意识具有原发性、本原性。人类所有的意识,都在审美意识中孕育、培植,最后得以独立。而且,审美意识富有创造力、原动力,不仅在相当程度上促进了人性的发生和完善,也极大地推动了原始礼制、原始宗教的形成与发展。全书共分为史前石器的审美意识、史前陶器的审美意识、史前玉器的审美意识、史前艺术审美意识、史前传说与原始审美、史前神话与原始审美、史前宗教与原始审美、史前审美意识例论、史前审美与中华文明等十二章,对史前文明中所包含的审美意味进行了巧妙挖掘和精彩赏析。
座谈会上,武汉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院长王培刚致辞。他表示:“陈望衡教授在年事已高的情况下,依然笔耕不辍。写作《文明前的“文明”》期间,为了确保内容严谨、丰富,不辞辛劳地奔赴各地考察。这种学术精神、学术情怀,值得我们尊重。百余年来,正是有了这样一批学者,武汉大学才积淀了厚重的人文底蕴。”他希望,该书的学术价值,未来能够得到很好的彰显。
武汉大学哲学学院教授陈望衡谈了新著《文明前的“文明”》的创作心得、出版体会。他坦言,关于史前美学,存在一些零碎的探讨和论述,但成体系、专著式的研究不多,本书在这方面进行了一些艰难的开拓,于2009年着手写作,2013年正式完稿。写作过程中,力求做到两个结合:一是把地下考古文献和古代传说神话结合起来,分析中国古人对于天人结构、天人关系的看法;二是试图对古代遗存进行当代阐释,通过石器、陶器、玉器等一些媒介,与古人进行心灵对话。“在对话中,时常会达到一种心领神会的状态。我的措辞、下笔相当谨慎,但心灵的沟通是自由的。”陈望衡教授表示,治学应当精进不已,虽然之前的《中国古典美学史》《环境美学》等几本书获得了业界认可,但自己一直想打造一块真正的学术金牌。“窃以为,迄今为止,这本书在我的学术生涯中,也许可以称得上一块金牌。”
那么,从收稿到出版,《文明前的“文明”》经历了怎样一个过程?责任编辑安新文进行了简要介绍。“看完书稿,觉得意犹未尽,和陈教授沟通,又增补了两节内容,补了大概好几万字。但是一排版就发现,很多图片都不能用。”她表示,因为全书篇幅较大,前后史料的图容易重复,需要仔细核对、删减。“5年时间,虽然在文字、排版、配图等方面,进行了反复沟通,遇到了诸多坎坷,但就选题本身,我一直处于非常亢奋的状态,一心一意想把这本书做好。千辛万苦、精益求精,希望没有让读者失望。”
接下来,七位与会学者先后发言,对《文明前的“文明”》一书的内容质量、学术价值,给予了充分肯定。
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赵汀阳通过举例论证,支持了该书涉及的一个重要观点:审美不是由其他方面带动和导致的,而是有着一定的先天性。“当然,不排除后来会产生各种不同的审美观念,但那往往是文化的影响,而非审美先天的规律。”在他看来,原始人的生活,可能是一种包含了经济、宗教、伦理、审美等多种因素的综合经验、整体经验。这种经验,其实反映了天人关系,是一种天人互动的艺术。“从这个意义上说,陈望衡教授把审美当成人类早期经验的灵魂,我比较同意。”
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朱良志指出:“对中国美学史研究来说,《文明前的“文明”》是一部必要的贯通之作,内容和形式比较精致、和谐,让人眼前一亮,可谓中国美学界近年来一份沉甸甸的成果,有着鼓舞和鞭策作用。”他认为,该书不是泛泛的史前审美考察,而是通过对材料、角度的合理选择、精准把握,实现了对重点问题的深入研究。诸如此类,体现了作者深厚的学术功底。“希望该书的出版,能够受到艺术、美学及考古学界的重视,共同将史前文明研究往前推进一步。”
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教授袁济喜表示,该书兼具学术性和普及性,内容逻辑清晰、条分缕析,且文笔流畅,阅读过程中有一种美感。“书中涉及的,是中国美学史研究中最难的问题之一。相关的文献资料、考古实物,如何甄别和分析,如何进行理论整理?看得出,作者下了不少功夫。”他建议,对史前文明的一些前沿问题、敏感问题有所研讨和应答,以充实全书的学术内涵。“关于史前文化,我们的研究方法还有很多欠缺。如何做到‘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中国学术界任重而道远。”
浙江师范大学人文学院特聘教授张法谈到:“陈望衡教授把勤奋、勇敢、坚韧等性格特点运用到治学中,文字有着一以贯之的果断而冷静。他以《文明前的“文明”》一书,来冲刺史前美学研究的高峰,有望激励更多的后来人。”在他看来,史前文明和史前美学比较复杂,把文献和考古结合起来,构成一个逻辑原点,有着一定困难。在量化的基础上,得出一个经得起推敲的结论,需要花费很大精力。“谁能掌握完整的资料,谁有更好的逻辑提炼、理论总结,往往就更有说服力、竞争力,这本书是个范例。”
北京大学艺术学院教授彭锋评价:“《文明前的“文明”》一书体量大,但内容清晰简明,文笔流畅优美。”按照《环境美学》的基本框架,人类的审美偏好大致受到三个因素的影响:遗传基因、文化习惯和个人策略。从环境美学过渡到史前文明研究,从逻辑上讲是成立的。“这其中有一个重要维度:生物学基础。美丑偏好里的生物法则,在古代文明里体现出了一致性。希望把这一层意思,在绪论部分介绍出来。这样,该书就和国际产生了对话,可以在更大的圈子里产生影响。”
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教授余开亮表示,该书内容比较清晰,既有严谨的学术研究,也以一些体验性的思考、有意思的语言,主动和古人对话。对材料的使用,兼顾了丰富性和重要性。“史前研究,一种方法是尽可能地尊重科学,不对出土文物进行过多的文化阐释和猜测。”他认为,美学研究不能局限于这样的现象描述,否则只是一种经验总结。“通过对史前神话的解读,提炼出一些和审美有关的观点。可能会有争议,但不失为一种好办法。这是作者的大胆,也是一种必要的填补。”
北京师范大学哲学学院教授刘成纪提出:“中国美学史到底是作为范畴史、思想史、理论史存在,还是能够放大到审美意识研究?20世纪八九十年代至今,一直持续着逐步放大的方式。追踪中国的审美意识,肯定要延展到史前领域。只有延展到史前领域,中国美学史和文明史才是匹配的。”在他看来,这种延展是对美学学科负责任的一种表现。《文明前的“文明”》突破了中国美学史研究一般从春秋开始的格局,而拓展到史前,意义和价值不言而喻。在运用资料的完整性、涉及问题的广泛性方面,该书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文明前的“文明”》一书作者陈望衡教授在总结发言中表示:“写作过程中,在材料使用上,以考古为基础,以传说为辅助,以神话为参考。在史前文明研究领域,希望本书能够构成一种填补。虽知不能尽善,但求尽心尽力。在推动中华文化走出去、增强民族的文化自信方面,希望本书能够发挥一定的积极作用!”(李姝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