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叙述方式和语言系统上再加以改善
——在话剧《张謇》二改研讨会上的发言
山西省文化厅创作室主任，山西省戏剧家协会副主席，一级编剧 王辉：
张謇先生作为“状元实业家”的传奇人生和跨越大时代的特殊境遇，特别是他把握时代、兴办实业和教育的辉煌业绩——当这些在剧目的尾声以文字的形式一条一条展现给观众时，让我们充分感受到话剧《张謇》的艺术分量。
国家艺术基金对话剧《张謇》的滚动资助，有非常重要的文化意义。话剧《张謇》不仅填补了同类文艺作品的空白，而且可以让我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企业家或许是特定时期内改变社会结构的伟大力量。我们今天该如何提倡、弘扬企业家精神？
可以看到，今天的很多银行、学校和企业都与张謇有着密切关系，近百年后，我们这一代人甚至几代人，仍在享受着张謇的奉献成果。虽然我们也对张謇之名有所耳闻，但真正在舞台大屏幕中央看到时，对我的内心也是一种非常大的振动，我也听到很多年轻观众在发自内心地赞叹。
《张謇》的“一演”圆满完成了任务，剧团的整体实力让我十分敬佩。希望这部作品不要被束之高阁，进一步把这一好题材打磨成精品剧目。
我认为这部作品目前在两个方面还有较大的改善空间，一是叙述方式，一是语言系统。
叙述方式的不稳定和不成熟，造成了剧目是在“讲故事”而不是“演故事”，也造成了叙述过程中某些方面时空交错的模糊。我有一些不成熟的建议，不妨以较传统但较扎实的叙述方式，将张謇的所作所为展现出来。当然这需要找到新的故事切入点，实际也是一个比较艰难的过程。目前以两个军官开场，感觉也不是很巧妙。
语言系统的不稳定，造成了观众的欣赏障碍。编剧罗周特别擅长传统古典的戏曲的叙述手法，诗与故事、书法与剧情以及与视频影像的融合，还有进一步的处理空间。由于剧本中贯穿核心世界、核心故事等要素的欠缺，使导演不得不借助于舞美装饰等其他外在的包装力量，这恰恰使话剧内在的艺术魅力相对流失较多。
此外，关于日本人要贷款、掌握大生公司40%股权的情节，是后半场的一个重要的情境推动力，还希望在观点、理念上，特别是经济观念上有所冲击。我建议不妨请教一些经济学家，将这一细节进行更深入的表现，提高整部戏的深度。
戏中，有名有姓的人物有二十多个，建议对一些人物的关系要做一个交代。如果一个人物突然上来或突然下去，也是创作中很忌讳的事情。
在时代背景上，我建议是不是既要把风雨飘摇之感表现足，也要表现风雨飘摇中经济相对稳定发展的状态，让一定的时空“停留”，塑造主要人物。我觉得张謇先生有这么多的成就，还是要找到一个故事的切入点，表现他的伟大，让更多的人熟知，谢谢！
（光明网记者贺梓秋采访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