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学院精神重塑美玉南红
——访青年工艺美术家张磊
南红古称“赤玉”,色彩艳丽、质地润泽,是玛瑙中最名贵的一个品种。“浓须大面好英雄,壮气高冠何落落”,木棉又名红棉,在清代诗人陈恭尹笔下,是一种厚实华美、英武挺拔的植物。那么,南红和红棉这一玉一花的相遇,将会碰撞出怎样一种别出心裁的美?张磊的《花开南国》系列首饰作品,进行了一种有益的探索,给出了一个精彩的答案。
张磊近照
《花开南国》系列首饰作品,包含《独秀》《芳华》《盘枝》《争春》《团圆》《相守》等戒指6件,《三月》《繁花》《吐艳》《斗艳》《相望》等挂饰5件,以及《绽放》《连枝》等手镯2件。作品名称连起来,让人如入春和景明、鸟语花香之境;作品美如其名,将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的精品意识贯穿其中,且兼具实用性和艺术性,获得了业界的广泛关注和充分好评,进入国家艺术基金2017年度青年艺术创作人才(美术类)滚动资助作品。
云南艺术学院设计学院副院长、教授万凡认为,《花开南国》系列首饰作品创造性地将“云南之红”的内涵上升到“南国之红”的高度,造型不拘常规,形式变化多样,较好地将艺术、技术与主题进行了统一,为南红和宝玉石雕刻巧色创作提供了示范。当代玉雕艺术家许延平表示:“作品对材料和地域文化进行了深刻思考,为宝玉石这个手工艺行业,带来了学院系统的设计理念之风。”艺术创作不易,需要慧心巧思,需要攻坚克难。《花开南国》系列首饰作品,经过了一段艰辛而难忘的创作历程,承载着可贵的艺术理想与文化思考。正如作者张磊的座右铭一样:岁月不语,惟石能言。
《花开南国》系列首饰作品之戒指《团圆》
记者:创作《花开南国》系列首饰作品的契机是什么?
张磊:从四川美术学院装潢专业毕业后,我于2009年来到保山学院工作。2011年至今,主要研究方向逐渐从平面设计转向艺术首饰领域。故乡云南保山,是南红的主产地,有着丰富的宝玉石资源和深厚的历史文化。
南红,不仅是云南的“红”,更是能代表南方的“红”。但遗憾的是,长期以来,南红多用于磨手串、雕刻挂件等,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还处于低水平创作阶段。怎样更好地挖掘和表现南红的美?我的答案是:红棉。将南红和红棉之“红”结合起来进行创作,成为我的一桩夙愿。经过反复调研和认真思考,产生了创作《花开南国》系列首饰的灵感:以“红”为题,从花着手,用南红材料来表现木棉盛开的美景,将两种“南方的红”有机融合。
为了创作,我不止一次在红棉盛开的季节,独自来到怒江峡谷,静静地望着高高的红棉树,陷入陶醉和沉思;也曾多次到厦门、广州等地观赏红棉,感受那里的风土人情,受益匪浅。
《花开南国》系列首饰作品之手镯《绽放》
记者:在您看来,《花开南国》系列首饰作品最大的创新和特色是什么?
张磊:《花开南国》系列首饰共13件,均采用南红雕刻结合K金、彩宝、钻镶嵌,着重再现南国早春的花开盛景,反映南方人民的精神气质和情怀。希望通过这一系列作品,让更多人认识和了解南红及南红首饰的美学意义、文化价值。
个人认为,作品最大的创新,在于题材和材质。花朵应用于首饰,最出名的莫过于香奈儿的山茶和迪奥的玫瑰。以南红材料来表现红棉,在南红界、首饰界都是首次,具有一定的难度。对我来说,这种挑战既来自于材料,也来自于如何突破形式。例如,系列作品之一《繁花》,结合中国传统的巧色雕刻,将南红的黑色母岩石作为木棉的枝干,避裂去杂,力求实现繁花似锦的效果。
《花开南国》系列首饰作品之项圈《相望》
记者:创作过程中,有何难忘经历和艺术感悟?
张磊:由于南红本身的脆性、裂纹,创作过程中,失败了多次。例如,系列作品之一《相望》里的两朵花蕾,原石本来准备雕刻大件,但最终只保留下来两小块,一度不知如何下手。在厦门采风期间,恰逢有媒体报道对岸台湾高雄的木棉花开,让我深受启发、豁然开朗,找到了恰当的镶嵌方式:一大一小两朵花蕾,象征两岸关系和平发展。过程一波三折,贵在迎难而上、乐在其中。艺术创作,不能满足于炫技和自我表现,不只需要在选材、形式方面下足功夫,更离不开信念、情怀和坚持。
创作《花开南国》系列首饰期间,感谢给予我关心、鼓励和帮助的师长、亲人和朋友,尤其要感谢国家艺术基金。基金的支持,为我减轻了资金压力,帮我提升了创作自信,让我结识了更多业界同仁。在象形文字里,“朋”就是两串贝币。对于艺术家来说,朋友更是一种宝贵资源,能够相互切磋、共同进步。印象派绘画之所以成就卓著、影响深远,与画家之间的交流学习密不可分。
“中国艺术新视界”在全国巡展,为广大青年艺术家提供了一次难得的交流机会,反响热烈。通过观展,大家主动思考、取长补短,有利于提升创作理念、优化创作生态。关于今后的巡展,有个小小的心愿:希望结合作品的具体情况,在展览内容、形式上有更多创新;希望策划推出工艺美术作品专题展,让更多人了解工艺美术、热爱艺术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