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右上角微信好友

朋友圈

请使用浏览器分享功能进行分享

正在阅读:范小青:去看见人类共同的困境
首页> 光明文艺评论频道> 书虫 > 正文

范小青:去看见人类共同的困境

来源:解放日报2024-03-01 10:48

  作者:沈轶伦

  范小青,1955年出生,江苏苏州人。著名作家,江苏省作家协会名誉主席。代表作有长篇小说《女同志》《赤脚医生万泉和》《香火》《我的名字叫王村》《灭籍记》等。短篇小说《城乡简史》获第四届鲁迅文学奖,长篇小说《城市表情》获中宣部第十届“五个一工程”奖。曾获中国小说学会短篇小说成就奖、林斤澜杰出短篇小说作家奖、汪曾祺短篇小说奖、吴承恩长篇小说奖等。

  被誉为“苏味小说”代表的作家范小青这样看“苏味”:我并不是写苏州小说的人,我描绘了苏州的实地场景,但是我写的是人类共同的困境。我更想呈现一些问题,而且可能我也给不出答案,给不出良药。文学艺术的本质是让人反工具化,一起去思索人性的更多可能性。

  和古城相处 和古城对话

  周末周刊:来见您之前,我在街边吃了一碗馄饨,店里都是来吃午饭的苏州本地人。邻桌是一对老夫妇带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孙女,两个老人点菜夹菜、分碗分筷时都说苏州话,吴侬软语,非常好听,但孩子应答一律用普通话。你看得出她听得懂,但就是不讲。

  范小青:因为他们在学校学习的环境、和同龄人在一起都说普通话。这和过去不同了。过去大家在学校课间课后都说苏州话。我记得小时候我随父母从上海松江到苏州,第一件事就是学苏州话。

  周末周刊:方言的式微似乎不可避免,这也让我在看您最新的作品《家在古城》时有更多感触。这本书是您的首部长篇非虚构类文学作品,而且出版的时候,正好是苏州获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40周年、苏州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区成立10周年。您说过,写这本书,是“要我写”和“我要写”的结合。

  范小青:写这本书确实是一个契机。2012年10月,苏州合并金阊、平江和沧浪三个区为姑苏区,2020年10月,《苏州历史文化名城保护专项规划(2035年)公示稿》正式公示,两个月后,姑苏古城保护与发展基金召开首次投资决策委员会议,标志着古城保护与发展基金正式启动。

  2021年开始,我从江苏省作协的工作岗位上退下来,不用一直待在南京工作了,回到了苏州生活。几乎同时,我就接到了苏州姑苏区邀请,想由我来写一部关于苏州古城保护的作品。一开始我有点犹豫,因为作为一个小说家,之前从未写过如此大体量的非虚构作品。但对于苏州,我很熟悉、很热爱,也觉得似乎有一份责任,应该来写。

  周末周刊:您应该是3岁就到苏州的吧?

  范小青:对,我出生在上海松江,3岁和父母到苏州。我们最初住在五卅路同德里,路名源自纪念五卅运动。11岁时我搬到干将坊103号住,那是一个前后有好几进的大居民院。15岁开始,我随父母下放到苏州吴江县桃源乡,后来又到吴江县城生活和念书,但总的来说一直都在苏州。

  周末周刊:长大后有没有长时间离开过苏州?

  范小青:我在苏州草桥小学读书,后来去苏州第一中学和吴江县中读书,1978年考进苏州大学(当时名为江苏师范学院),毕业留校执教三年后,调入江苏省作家协会从事专业创作。有时候想想,人生经历真的很简单:在苏州长大,在苏州工作,在苏州成家。除了留校的那几年,2008年之前,我没有离开过苏州,也没有从事过写作以外的其他工作。2008年到2020年,我去了南京,要上班了,但所做的工作,仍然是与文学有关的。那时候,岗位虽然在南京,但家仍然在苏州,心里一直牵挂着苏州。苏州和写作都是我的唯一。

  周末周刊:这次写《家在古城》,是把您的两个唯一合起来了。虽说,过去您的大量小说创作也是以苏州为舞台,但真正把苏州古城作为主角来写又不一样。您为此花了大量时间去重新走那些其实您已经非常熟悉的街巷,还采访了很多人,包括旧友亲朋、昔日同学,还有专门做古城保护工作的人。

  范小青:有时候,你对这座城市很熟,因为很熟所以在写作时反而会觉得无从下手。

  周末周刊:会不会是“近乡情更怯”?

  范小青:在写作《家在古城》的这几个月中,我简直有一种魂不守舍的感觉。所以我写下了一句话——“魂到哪里去了,魂在古城,魂牵梦萦。”

  这一次的采访和写作,我最大的收获就是知道了自己的无知和浅薄。在苏州古城面前,我重复说:“它所容涵的博大精深,恐怕是我穷其一生也不能望其项背的。”

  我打了一个比方:在我的文章里,我在每一个章节,每一个段落,每一行,甚至每一个句子里,都埋下了烟花——作为一个引向更美妙图卷的线索。如果有人愿意,或者我自己愿意,点燃这些烟花的引索,它们将绽放出无数绚丽无比的画面。

  我的另一个收获就是,书写古城和保护古城一样,不仅是单纯的保护,不仅是单纯的书写,首先,要和古城相处,和古城对话,要互相倾听,要互相理解和沟通。城与人、人与城,必须携手,才能共进。当然,我也有疑惑:人类再怎么努力,再怎么保护,再怎么持之以恒,物质终有灭亡的一天。人类想要保护的对象,将保护到哪一天为止呢?那就留给文字吧。这样的想法,给了我鼓励,更给了我巨大的压力。

  周末周刊:物质生命无法抵达的地方,文字开始了。

  范小青:《家在古城》是以我的寻访为切入点,在文本上采用一些小说叙事的手法,比如穿插、回忆、时空交错,但所有细节都是完全真实的。我并不是用怀旧的、伤逝的笔调去怀念一座古城,而是写到当下的人们对它的改变。比如干将路的开通,其实是把许多小巷子拆掉改成一条大路。到底是应该完整保护小巷旧巷,还是需要开通如干将路这样的大路呢?这个项目当时引发的争论很激烈,一直延续到今天。

  周末周刊:您如何处理不同的声音?

  范小青:我无法对古城保护作出自以为是的一个评判。我所做的,更多是把一些问题提出来,交给读者,让大家去看应该如何解决。因为说实话,古城保护是一个世界性的话题,每一个改动都会引发争论,这不仅仅是苏州古城保护时才会遇到的问题。

  比如我们常常以欧洲古城保护为参照,说许多欧洲小镇的主要街道和建筑可以四五百年没有大改动。但欧洲许多老城的房屋材料和我们不一样,苏州的老房子多是采用木结构,江南地区又多雨,时间久了,木料朽烂,你说一点不动是不可能的。但怎么动?动到什么范围、什么尺度?

  我自己走得最多的,是平江路的支巷。平江路本身是网红旅游景点,但街面上的房子其实都挺“浅”的。过去豪门大户人家,都是住在支巷里的,可以在支巷纵深开拓建造出有几进的房产。如今这些大宅,有的已经被保护起来,有的被改建,有些还没有。

  走进后者,就一个感觉——旧,里边甚至黑咕隆咚的,但你觉得是有历史现场在你面前。是不是要完全保持这样的历史感?但是,因为房子旧了,居民的居住条件比较差,和从前的老房子正好相反,冬冷夏热,他们的生活质量如何提升?但另一方面,他们的居住的确也带来文化的传承。把这些居民一迁了之,然后全部腾空变成一个精致的空壳,生活的烟火气又全部停止了,甚至房子的精气神也被带走了。因为“没有人气,留不住文脉”。

  我觉得,老城保护及其引发的许多问题,值得进一步探讨。各地都有各地自己的课题和探索。有时候我觉得房子不等人,有一种紧迫感,它们垮塌起来是很快的。苏州古城保护有一个特点,就是它总是一边争议一边做,能做一点是一点,它愿意在进展中改变和调适自身。我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我觉得苏州有种魔力,不管你从哪儿来到苏州,你都会爱上苏州,甚至外地人比本地人更爱苏州。”

  知止有定 定能生慧

  周末周刊:说说同德里吧,那是您曾住过的地方,也是您在《家在古城》开篇就写到的地标。

  范小青:是的,文章开篇的地方就和我自己的经历有关。同德里原先为旧时郡治后木兰堂遗址,20世纪30年代上海闻人杜月笙在此建房出租,称同德里,50年代后期起,改为苏州专署机关干部居住区,与相邻的同益里组成建筑群。电视剧《都挺好》苏大强住在同德里,又把这儿带火了。我小时候在同德里有个发小,嫁给了苏州“贵潘”家族后人,于是我跟着她又梳理了他们家族的故事。所以我写的虽然是城,但展开的却是各色人物的故事。我希望写的时候让读者有一种代入感,可以比照真实的苏州地图,徐徐展开自己的回忆和想象。

  周末周刊:您关于苏州的记忆,应该就是从同德里开始的吧,那您小时候的阅读经验也是从同德里开始的吗?您的父母是知识分子,家里是不是很多藏书?

  范小青:实话说,小时候家里没有什么阅读物。我记得我们家里只有两本书,一本是《欧阳海之歌》,一本是外国童话故事或者寓言故事之类的。后来运动开始,父母自顾不暇,我真正的阅读是从大学开始的。

  周末周刊:哥哥(范小天,中国著名编剧、作家、导演)会和你互相鼓励吗?

  范小青:我们在学习上会互相鼓励。用现在的话说,我小时候很“社恐”。四年级以前都是一个闷嘴葫芦,看到同龄人还发怵。我记得我们住的同德里,有个邻居家的孩子和我同班,有一天妈妈叫我和哥哥,还有这个同学到家里,她把作业本上的题目抄了一下,让我们当面做一下。他俩都做出来了,我紧张得一道题也做不出来。

  周末周刊:不是考试型选手。

  范小青:对,肯定不擅长在考场上发挥。那时候一直搞运动,父母非常紧张,那种氛围里,我心里很多隐痛,很沉默寡言,郁郁寡欢的,因此更显得笨嘴拙舌,格格不入。任何热闹的场合,我都穿着旧衣服,坐在那些女同学中间,是无声无息的一个人。

  但内向的人有一个好处,他们特别善于观察,对生活中的细节尤其注意。他们特别敏感。

  周末周刊:您喜欢和人打交道吗?

  范小青:本质上我肯定不喜欢。但后来我担任了作协一些工作后,需要和人经常打交道,觉得自己也能勉强应对。不过,写作的人,总的来说还是偏爱孤独的吧。

  周末周刊:您是那种出门坐公交车会和司机攀谈、买菜时和菜贩聊家常的人吗?

  范小青:这个倒是喜欢的。跟不认识的人反而会主动攀谈。我很喜欢和不同行业的人聊天。

  周末周刊:我看您父亲范万钧生前写您,特别有意思:

  “范小青是个大家喜欢的乖女孩。但她怕见生人,舅舅叔叔来了,她可以偷着瞧,别人一瞧她,她就哭。有一次和哥哥争夺躺椅上的一个垫脚,自然哥哥得手。她伤心地哭个不停,竟然哭晕过去。醒了,还要哭。但她不娇气。火红年代入的党,当了铁姑娘队队长,挑土方累坏了腰,得了个腰肌劳损,至今还时时作痛。迷上写作,成了机器人,二十多年,一千多万字。写作也是劳动,如果评选写作劳模,她的得票会是领先的。”

  我看到您朋友写对您的第一印象:看到书店里一排范小青署名的作品,以为范小青是一个写作组。后来才惊讶地得知就是一个人。说您是女巴尔扎克,短篇不过夜,中篇不过月。春节和朋友聚餐结束,大家还在嗑瓜子,您拍拍衣服,说起身就起身回房间写作了。怎么做到这么自律、这么高产的?

  范小青:啊,没什么啦。很高吗?我真不觉得特别高产。我是专业作家,天天写作是很自然的。不是在写作,就是在为写作做准备嘛。

  周末周刊:还有一段您朋友黄蓓佳的描述特别有画面感,让我印象深刻。说来您家看到您,当时您儿子还小,正爬在您身上薅您头发玩。您对着电脑,打字不已,目不斜视,“肩耸着,怕儿子掉下地;头仰着,方便儿子揪头发,一边双手不离键盘,双眼不离屏幕,啪啪地照打字不误”。一个背上趴着孩子还能写作的母亲,实在是有太强的意志和对写作这活儿太多的热爱吧?

  范小青:我一直是和一大家子人生活在一起。我母亲去世早,所以父亲一直随我生活。后来儿子长大结婚,现在他们一家也带着孙子随我生活。他们都觉得和我在一起生活很舒服。因为我从来不干涉他们的任何决定。

  有时候小孙子吵吵嚷嚷,我也会觉得有点吵。但我可以自我调节,总是会想:他们如果不和我们住一起,我们老两口多冷清啊。作家总有瓶颈,会希望有变化、希望一直有提高,但事实上这又很难。你不太可能总有进步。但你写不出来不能怪家里人,对吧。这样想一想就好了,我觉得我的性格不纠结。

  周末周刊:您现在的作息是什么样的?

  范小青:现在的作息很简单,我会睡个懒觉,上午会写作一个半小时,下午再写作一个半小时。现在年纪上去了,不能像原来那么猛了。

  周末周刊:以前基本什么节奏?

  范小青:每天两三千字吧。

  周末周刊:每天?

  范小青:几乎每天。

  周末周刊:您平时运动吗?

  范小青:我们长期伏案的人颈椎和腰椎都不太好,一度我颈椎出了问题。现在我每天还会做做操和散步,尽量保护一下身体,基本也保持每天一个小时。晚上空闲的时间,看电影和看书,也不太出省,很有规律地生活。

  有时我也会想,我是不是就像一个老演员,演了太多的戏,也许观众已经不想再看你的脸了。

  周末周刊:不同年龄有不同的魅力。

  范小青:虽然我的每个小说不一样,但我写作的姿态是重复的。对吧?所以写作的意义在哪里呢?

  周末周刊:在哪里?

  范小青:刚开始写作的人,都是对创作有一股热情的。对我来说,写作已经是生活的一部分了,就好像呼吸喝水吃饭一样。

  精巧的构思有时候忽然就来了,但有的时候,或更多的时候,你想死它了它也不来。于是,有一些小说就会留有遗憾,明明知道什么地方没有处理好,也知道问题在哪里,但就是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但有时候觉得难也要写。触摸到难,也是意义本身。我觉得写作的人,不能有太多杂念。外头可以有各种风向,变化来变化去,别人可以跟着市场走,但作家内心要有定力,知止有定,定能生慧。

  一起尝试 理解这个世界

  周末周刊:作家陶文瑜曾说,您的小说如纸上评弹,“也许是受母亲和外婆的影响,范小青所感悟的东西,所希望于生活的,不会是轰轰烈烈、大喜大悲,也不会是响鼓重锤、放声呐喊。希望的是,人能够安详一些,内心能够平稳一些,少一些邪念,多一点善意;少一些怒吼,多一点清唱”。好多人读您的小说,都说从中可以触摸到苏州的山水园林、湿漉漉的小巷和软糯糯的苏州话,您的作品与陆文夫先生的文章并举为“苏味小说”。您自己怎么看“苏味小说”这个提法?

  范小青:苏味肯定有苏味,但我不是写苏州小说的人,我写的不是苏州,或者说我写的苏州是一个外在的可能性,我用了一些吴方言,以及我描绘了苏州的实地场景,但是我写的是人类共同的困境,不是专门为苏州人写的。

  周末周刊:就像福克纳说的,那块邮票般大小的故乡——约克纳帕塔法,在一个虚构的文学天空之下,类似莫言的“高密东北乡”、贾平凹的“商州世界”。

  范小青:福克纳不断地写家乡那块邮票般大小的地方,终于创造出一块自己的天地。我写苏州也是如此,一辈子写苏州,主要是通过写苏州这个城市,写出我们共同面对的命运。

  周末周刊:您27岁时认识陆文夫先生,以文会友的交往贯穿到陆先生过世。但很有意思,我看您曾写文章说,他坚决不承认您是他学生,您却“坚决认为我是他的学生”。

  范小青:对,陆文夫先生曾说过,他没有学生。我一直记得,他年纪大了以后,还说过一句话,意思是“从现在开始我不做人了”。听了很心酸。

  周末周刊:何出此言呢?

  范小青:他当时是一个有名望的老作家,各方面都有很多事来找他,他勉为其难,但又不想得罪人,有的事处理起来很困难,所以有一天他说“我不做人了”。

  周末周刊:我看到您写到,你们交往之初的契机,是他拒绝给你写序。这反而成为你们友谊的开始。

  范小青:我心里对他的拒绝没有一点疙瘩。他一生很少给人写序,我印象里只有两次,一次是为一位老农民作家出书作序,一次是我们苏州的一位老工人作家出散文集,他欣然作序。他有一种自己的洒脱和个性。

  周末周刊:某种程度上,也是往昔的一种文人风骨。这些年,世界似乎越变越快,尤其是网络、人工智能、算法、短视频,对大家的冲击都很大。

  范小青:有没有这些东西,世界一直都在发生剧烈的变化,人对命运有时是不能理解的。最近我在看一本《当我们不再理解世界》,是智利作家本哈明·拉巴图特基于五个真实人物为原型的短篇小说。其中写到一个化学家,他发明了一种除虫剂,是可以帮助粮食生产的,但二战中,德国人将之用于毒杀犹太人,他自己的妹妹、妹夫都因此丧生,妻子不理解他,也选择自尽。

  “以前是每个果都对应着一个因,而现如今,只剩下一堆概率。在物质最深层的基础之中,物理学找到的不是薛定谔和爱因斯坦心心念念的、被一位理性之神像提线木偶一样支配着的一个坚固不破的真实,而是一个神奇而瑰异的王国,一位用无数只手操弄着偶然的女神的肆意妄为的孩子。”

  作家们可能习惯于用全知全能的视角去写作,可是世界发生了变化,我的观念发生了变化,我的写作也发生了变化。比如我回过头去看我20世纪80年代写的《裤裆巷风流记》,也有一种朴素的味道,但我现在不会再写,因为觉得味同嚼蜡。

  归根到底,是因为我对世界的理解发生了变化。与其说我去交给读者一些确定性的描述和判断,不如让我们看到那些疑问,和读者一起去尝试理解这个世界。

  周末周刊:不担任启蒙者的角色。

  范小青:启蒙也是写作的一种功能。但我更想呈现一些问题,而且可能我也给不出答案,给不出良药。文学艺术的本质是让人反工具化,一起去思索人性的更多可能性。

[ 责编:刘冰雅 ]
阅读剩余全文(

您此时的心情

光明云投
新闻表情排行 /
  • 开心
     
    0
  • 难过
     
    0
  • 点赞
     
    0
  • 飘过
     
    0

视觉焦点

  • “新东北作家群”笔下的破碎母题与赛博重构

  • 舞剧《咏春》,靠什么立得住、叫得响、传得开?

独家策划

推荐阅读
数字丝路是我国新时期发展的战略性选择,是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新阶段。数字丝路贸易的伟大实践正在使古老的丝路焕发出新的光辉。
2024-10-10 16:04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国际关系学科建设显著加强,发展目标、主要任务、建设路径都更加明确,要求更加清晰,学科建设明显提速,突出体现在学术创新、实践支撑、人才培养等方面。
2024-10-04 10:01
新型城镇化进程的学科建设涵盖了高等教育体系中为适应新型城镇化发展需求而设立的大量相关专业和研究方向,在实践中也是由一个庞大的职业群体共同推进着与中国现代化进程相伴的城镇化进程。
2024-10-03 09:55
新时代中国式现代化的伟大实践,为理论创造提供了强大动力和广阔空间,为建构中国自主的知识体系奠定了坚实基础。
2024-09-19 11:05
随着技术的不断进步和应用的深入,数智化将为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带来更多的机遇和动力,助力中国实现美丽中国建设和“双碳”目标,为全球绿色低碳可持续发展贡献更大力量。
2024-08-15 10:22
网络梗”越来越成为网络空间讲好正能量故事的优良载体。加强“梗能力”建设,是推动党的创新理论高质量传播的重要途径。
2024-08-06 10:17
与“修昔底德陷阱”的预设恰恰相反,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遵循共商共建共享原则,推动平等有序的世界多极化和普惠包容的经济全球化向前发展。
2024-08-02 15:08
“碳中和”背景下,有必要将具有高碳汇水平且集中分布的区域纳入生态保护红线范围当中,实施具有规范性和制度化的用途管制策略。
2024-08-01 09:52
数字治理,本质上是数字技术向多元治理主体赋能增效的过程,其目的是在数据收集、分析、利用的基础上,从多个层面对治理系统的感知、决策和执行能力进行提升。
2024-07-10 17:13
在面对错综复杂的国际环境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时,我们更需要的是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理念,而非吸引眼球的所谓“理论”。
2024-06-21 16:53
面对复杂多变的国际形势,必须用好总体国家安全观这一强大思想武器,自觉运用其方法论原则武装头脑、指导实践,从整体上把握国家安全,不断开创新时代国家安全工作新局面。
2024-06-13 09:36
数字基础设施是数字经济发展的底座,是网络强国、数字中国建设的基石。要立足不同产业特点和差异化需求,推动经济产业全方位、全链条网络化、数字化、智能化转型。
2024-04-23 16:17
高质量构建“大思政课”工作体系要聚焦目标、效果和特色,着力破解思政课建设中的重点、难点和关键问题,带动思政课叙事表达体系和场景体验模式的深层变革。
2024-03-18 10:28
中华文化的主体性植根于5000多年的文化沃土,是在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革命文化、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基础上,借鉴吸收人类一切优秀文明成果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2024-03-08 16:31
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加速发展,各国既面临着新的发展机遇,也需要应对新的全球性问题,国际社会迫切需要携手合作,共同打造和平、安全、开放、合作的网络空间,携手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
2024-03-01 14:51
中华民族传统节日春节即将到来。值此之际回望2023年,中国经济主要预期目标圆满实现。展望新的一年,我国经济发展依然将面临一些困难和挑战,但同时也具有体量大韧性强创新后劲足的竞争优势、宏观经济政策回旋空间大的支撑效应、新一轮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增长红利等三重有利支撑。
2024-02-09 16:37
要聚焦新时代新征程党的中心任务,以加快政府职能转变和优化政府职责体系为重点,在“加减乘除”上做文章,推进机构改革再深化,为在新征程上全面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提供新动力。
2024-01-30 11:31
面对不断升级的数字社交产品,反而需要青年人意识到沉浸式社交环境背后的营销策略与运作逻辑,从而与社交媒体生成的感官刺激与虚拟自我保持距离。
2024-01-15 09:41
“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提出,内含着马克思主义的价值宗旨,体现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根植于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实际,符合中国共产党的初心使命,体现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高度统一。
2024-01-12 09:39
加载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