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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韦 丰
作为一部古代探案悬疑剧,《唐朝诡事录》凭借人物的奇谲、案件的奇诡和视效的奇观等特征,整体呈现出一种情与理相合、奇与真相融的创作风格,可谓奇异想象赋能类型创新的一次探索。
中国古代文论中有对艺术构思和艺术想象的探讨,所谓“精骛八极,心游万仞”,就生动描述了思维创作过程中的想象活动。而“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前,卷舒风云之色”也描摹了艺术想象跨越时空的重要表征。当下,影视市场日益重视想象力消费的赋能机制,想象力成为入局与破局的重要关口。《唐朝诡事录》借助奇闻异事结构故事,注重发挥艺术想象在类型创作中的独特功能,相较于同类剧作,该剧别有匠心地设计了更多诡谲奇异的离奇案件和人物形象。在“长安红茶”一案中,诸如县尉夜入幻象溺水身亡等就为剧作奠定了奇诡的基调,尤其紧扣年轻观众的审美口味。同时,剧作运用奇异幻象替代灵异元素,力求破除一些非理性的宿命论和循环论的模式藩篱,讲述迷局之下正必压邪、真善悲悯的传奇故事。
《唐朝诡事录》中精心营造的“波云诡谲”,使其在同类剧作中具有特殊的看点:其一是奇异性,剧作囊括了宫廷轶事、仙魔怪谈、幻术道法和异域传说等较为新奇的故事元素,使得作品整体上呈现出于荒诞处见真情、于虚妄中寻道义的特质;其二是戏剧性,主人公始终置身于遭遇危机、战胜挑战的悬案险情中,剧作尤为注重在古代场域和紧张情节里展示人性微妙;其三是真实性,该剧虽意欲出“奇”,但剧中小人物在多方博弈中夹缝求生等桥段,也显现出一种逆向的真实。
值得一提的是,《唐朝诡事录》作为一部贯通庙堂与江湖的古代探案剧,虽更加贴近稗官野史的美学气质,但对于某些社会历史元素的呈现内含着一定的辩证思维,没有陷入机械片面乃至荒腔走板的思维误区。同时,剧集对于主要人物的塑造较为立体饱满,基于奇人奇事的塑造方式较为妥帖,且注重表现宏观背景下小人物们勇往直前、踏破迷局的英雄气质和无畏精神,在亦真亦幻中表现了盛世繁华背后的世间百态。
相较于购买一些较为成熟的大IP,《唐朝诡事录》的主创团队进一步挖掘故事的IP开发价值,在跨媒介叙事中持续打造提升产品的衍生价值。该剧改编自同名原著《唐朝诡事录》,延续了小说底本的奇幻诡异风格,重新设计卢凌风和苏无名两位主人公作为贯穿单元剧结构的主线,借用视听艺术时空交融的媒介特征,最大程度提供完整的世界观架构和影像的沉浸式体验,通过“奇异”“奇诡”的时空布局和文本整合,营造想象力在场、悬念感延宕的参与式美学,最大程度增强受众黏性,满足当下受众的审美需求。
目前古代探案悬疑剧常杂糅着“谍战”“言情”“玄幻”等多种类型元素。这种“探案+”的创作生产风格,为剧集市场的多元化创新发展注入了新动能。同时,剧作大胆启用了一些非流量明星,尽力摒弃过度依赖所谓的“人气偶像”的创作痼疾,为激发市场活力、建构良性行业生态作出了积极尝试。(韦丰)